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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馨蹲跪在閃著粼粼波光的河水邊,雙掌併攏掬起一勺清水飲啅,冰冰涼涼的感覺滲入體內,使得她悶悶不樂的心情舒展開來,她滿足地吐了一口氣,雪嫩的肌膚微露出紅潮,全身也舒坦許多。 這段日子以來,那個三流保鏢常常在她不注意時偷偷凝視著她,旦瞧他晶亮的眼神,她知道他並不是喜歡上她,他究竟在看什麼? 謝馨杵著下巴,側著頭思索。 又在發呆了! 月明伸手在謝馨眼前揮了揮,又拍了拍她肩膀,發覺她仍然毫無反應。又在發呆了,怎麼實際相處起來的她與傳說中的冷豔差別那麼多,她常常陷入自我思索裡無法自拔,雖然有時任性點、野蠻點、無理點…… 不過整體上來說,她反而是像……呆呆的小狗!憨直又單線條的她很容易把內心想法表達在冷艷的臉上。 月明找個合適的樹蔭,把發呆中的僵硬女孩搬了過去,呼呼,好重!雖然趕路了一個月,但是在女子毫不留情的壓榨下,月明變出的三餐的確滿足了女子挑剔的胃口。 月明自己也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倚躺在濃密的樹叢下。 或許,是因為她很不會跟人相處吧。 月明回想著與她相處的隻碎片段,他愕然發覺謝馨很不會與人相處,因此常以冷漠相待他人,其實並不是她擺出臭臉,只是她不知所措時,唯一能夠發出的表情就只有如此。 君刀府雖說仗地廣幅,僕人不多,但也不至於令她對於交際方面如此生疏吧?莫非,自己離開君刀府後,府中發生了什麼事情? 他將剛採來的果子放入嘴裡,皺著眉頭,滿腦子充斥了各種稀奇的想法。 而這頭,謝馨好不容易回過神來,發現他又盯著她發楞,嘴裡還咬著鮮嫩的甜果,一臉癡呆的模樣,心中不禁一陣惱怒,在他耳邊大聲吼叫:「摘來的草莓你居然一個人偷吃了!」 月明耳邊突然傳來震耳地鈴銅聲,無意識地做出反應,蘊含極純化的劍氣包裹住鮮果,產生一道火紅的殘影朝她心房而來。 她只不過站立於他身旁,又在錯愕之於身體也隨著本能反應運上無邊刀氣斬向身前的嫩果。 只聽「滋」的一聲,擊爛的果實擠出血紅的汁液濺往來不及反應的兩人衣服上。 瞬間,天色好像突然黯然失色,時空彷彿冷肅停止,只看月明臉色發青,立即轉身飛奔離開謝馨的視線。 「三流保鑣你等著替自己收屍吧!」女子淒厲憤怒的吼叫聲,在逃難者身處的原野上空徘徊不停。 拼命逃難的男子臉上頓時又添上一筆哭喪般地森黑色彩。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「師父 ,擎兒回來了。」雲擎握住門口鎮獅鐵環,用力的敲了幾聲。 只見鐵門邊緣佈滿了褐黃色的鐵鏽, 邊緣上的軟土隨著時間逐漸變成堅硬的土石,剛剛雲擎敲擊了幾下門口機關,已令塵封多年的鐵門揚起漫天飛塵。 雲擎扶起柳袖摀住口鼻,另一手不斷揮舞著,想要將灰塵細沙揮去。 此時,沉重的鐵門卻自動緩緩開起,發出了古老且低吟的轉動聲響,鐵門裡頭一片黑沉,雲擎熟練地往前走了幾步,隨即取出紙褶子,「唰」地一聲!明亮地火花燃起微弱的光芒,也點亮了密室裡的燭火。 四周是一切的熟悉,雲擎在此地刻下純真的童年,也在此撫養了年幼的月明,就在雲擎陷入回憶的時候,地下卻悄然傳來一聲他永遠也忘不了的聲響。 「擎兒,是你回來了嗎?咳咳……」是師父!沒有錯,那低沉沙啞的聲音,是伴隨他二十年那如同慈父的恩師,鴻魁。 「師父……師父,是您老人家嗎?你在哪裡啊?」雲擎焦急地吼叫著。 「雲擎,咳咳,按下祖牌上的鼎爐。」地底下又傳來了急促雜亂的呼吸聲,雲擎連忙按下鼎爐,然而卻異然發覺鼎爐聞風不動。雲擎不免焦急萬分,此時他腦海裡閃過一幕幕兒時的回憶片段。 「擎兒,這是我們劍皇一脈歷代掌門的牌位,也是他們在天守護著我們一脈,使我們恆靈派傳承能夠延綿不絕。」鴻魁一身儒袍,雙手交負置於身後,昂首望向歷代牌位。 「當然,在成功的路途中,是需要很多的磨練與心血,」鴻魁一臉慈祥,輕輕地揉著小雲擎的頭髮,「你是本門大弟子,師父把一切的期望寄託在你身上了。」 小雲擎如搖鈴般地點頭不停,笑臉愈發燦爛,他大聲地保證:「師父你放心吧!擎兒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。」 鴻魁瞇著眼眉,抬頭哈哈大笑,心滿意足地瞧著雲擎,「擎兒,我們恆靈派祭拜先祖與其他門派不同,為了證明我們的敬意,我們會將恆靈心法注入香中,然後再插入鼎爐之內,記住,一定要注入內力!」 「注入內力……」雲擎猛然昂首,眼中閃過一陣精光,運起恆靈心法,宏大的內力激起氣流旋動,籠罩在旋風裡的雲擎顯得縹緲不定,乍時,氣勁吸引著旋風集中至掌中,雲擎翻掌朝下頂住鼎口,青銅做成的千金鼎爐終於緩緩下降了! 只見鐵門「碰!」地闔上,莊嚴肅穆的牌位隨著牆壁朝左右移動,只能容納一人的通道頓時出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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