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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噹噹噹…” (這次的時間感就對了。) 剛踏進教室,鐘聲隨即響起。 向唯一認識的同學,天甄道了早安後,辰坐到那最好睡覺的位置。 「那個人是誰?長的很不錯耶。」在天甄旁的女同學,馬上向天甄道。 天甄解釋道:「我不是說過我昨天鬧了一個笑話嗎?」 「就是那個妳誤認是學長的那個?」 「嗯。」天甄點點頭。 女同學一直盯著那趴在桌上的辰,嘴道:「也難怪你會認錯,他看起來真的比較成熟,下課我們去問問他幾歲。」 「為什麼我也要去?」天甄天真的問道。 女同學理所當然的回答:「介紹他給我認識呀。」 天甄不明白道:「妳自己去不就行了。」 女同學做了個“討厭啦”的姿勢,害羞道:「我會不好意思啦。」 「喔。」 說起來,其實我已經用不著讀書了,有另一個身份的工作,我根本不必要再讀書、找工作,這國家每個人必經的過程。 但是我就是無法不讀… 或許是想讓自己表現的平凡吧,我在小學時休學兩年後,再次拿起書本,並且更專注於書本,雖然我一天到晚囔著要睡覺,卻沒有過因睡覺而荒廢學業。 現在我讀書是為了什麼呢? 純粹是找事做吧。 以此來沖淡我的悲傷… 那麼當滅魔者又為了什麼? 為了發洩… 我的忿恨! 辰的眼中,閃過一絲的熾狂。 「王守辰。」 「嗯?」原本還用心在書本上的辰,目光飄向講台。 台上的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? (什麼時候換成英文課了?)辰突然回過神。 辰自然的站了起來,在我國被老師叫到名字不站起來是不禮貌的行為。 (數學算的太認真了,已經換女導師的英文課了。)在站起來的同時,辰順便將課本調包,換成英文課本。 「什麼事?老師。」我眼中盡是疑問。 我的班級導師,眼中散發關愛的神色,令我摸不著頭腦。 「大家要多多幫忙守辰,他曾經休過兩年學,大你們兩歲,爸爸媽媽都過世了。」 四周馬上傳來大家議論的聲音。 「守辰,坐下吧。」 是呀。 他們已經過世了… 我感到心中一痛,那早已破裂多次的傷口,再次被猛力撕扯,“滴滴滴…”聲,在耳邊響起,全身像是不停的滴下血水。 默默無語,卻還是若無其事的微笑坐下。 那老師是好意,我知道… 但是… 她用錯地方了。 由其我父母的死,不是尋常的死法,他們的死是我間接造成的。 (我害死的!) 辰眼裡的熾狂,再次閃現。 我在胡思亂想、若有所思中渡過一節課。 「辰哥。」 耳旁突然的冒出一句話,令我回過神來:「你叫我嗎?」 有一名男同學坐在我旁邊座位,他長的普通,令人印像深刻的是豪氣的行徑,像行走江湖的兄弟。 「當然是叫你啦,你大我們兩歲,叫辰哥最親切啦。我叫阿輝,這是阿捷…」說著指著坐在他前方,也就是我的斜前方,另一名略胖的男同學,他給人的印像是那隨時笑嘻嘻的臉。 「大家都是同班同學,你以後有麻煩只要叫我們一聲就行了。」 然後他兩人搭著肩一起走出班級。 「…」 「……」 我就記得他們沒坐在我旁邊,果然是路過的。 「辰哥,你好呀。」 我回過頭來。 天甄和另一名躲在她身後女同學,向我問好。 「怎麼妳也叫我辰哥?」 天甄理所當然道:「跟著大家叫囉。」 大家?好像只有那兩個兄弟這麼叫過我吧? 算了。 卻沒想到以後我在班上就叫辰哥。 她們兩姐妹坐了剛剛兩兄弟坐的位置。 「有什麼事嗎?」 在天甄旁的女同學,迅速道:「你好。辰哥,我叫黃閔。」 我禮貌性的微笑道:「你好,小閔。」 話剛說完,黃閔像排練多次,瞬間道:「辰哥,你幾歲啦?生日幾月幾號?什麼星座?什麼血型?喜歡吃什麼?善長什麼運動?平常做什麼休閒?喜歡什…」 (她不是說她會不好意思嗎?)天甄忍不住心道。 (這是傳說中的機關槍嗎?)我則忍不住心道。 然後又上課了。 回到了座位,天甄看到黃閔拿出筆記本寫了起來。 「你在寫什麼?」 黃閔頭連抬都沒抬,隨口道:「辰哥的基本資料。」 「寫那做什麼?有必要嗎?」 「你還小,不懂啦。」依舊沒抬頭。 「這和還小有什麼關係?」天甄不解道。 黃閔停下了筆,思考了一下,認真道:「因為小時候記憶力比較好,所以你記的住這麼多資料,我記不住,我要寫下來,怕忘記。」接著繼續動筆。 (分明在敷衍我。)天甄有種想敲黃閔頭的衝動。 才剛上課,我的手機響了起來。 老師還沒到,我該不該接呢? 如果是另一隻手機的話,我肯定會思考這個問題。 因為這隻響個不停的手機,就是我另一身份的手機…“抓鬼專用機”。 「喂?」 「喂?幻辰先生嗎?太好了!太好了!我是XX企業的XXX。你還記得我嗎?」 很抱歉,關於XX裡頭的文字,是商事機密,原諒我無法奉告。 「我記得。」 「可以請你今晚過來一趟嗎?」電話那頭的人,好像很緊張。 「沒問題,我晚點再和你連絡,現在我在忙。」 「謝謝,這下有救了。謝謝,謝謝…」 在手機不停傳來謝謝的聲音中,我切斷通話,望著窗外,腦子裡兩個字,停留其中。 “謝謝…” 自從爸媽死後,我好像從沒誠心的向誰說過。 經過許多大變故之後,人生變的單純多了,什麼都看開了,雖然還有些痛苦的事,但是已經漸漸不在意了。 我的生活現在只剩讀書和抓鬼。 放學了… 原本應該孤獨一人的我,身旁卻多了兩位女生,那是黃閔和天甄。 我道:「你們的家真的是順路嗎?」 黃閔馬上回道:「不是說非常順,但是走這條路也行,差不了幾分,一起走才有伴嘛。」 我一臉疑惑看向天甄,我感覺她比較不會騙我。 她倒是肯定的點點頭。 黃閔一付受了打擊,臉部扭曲道:「辰哥,你這麼不信任我?」 我馬上搖頭道:「不!沒有。怎麼會呢?倒是你們以前就認識嗎?」 現在轉移話題是絕對必要的,卻沒想到這樣也有事。 黃閔一臉驚訝,然後感動的神色佈滿臉龐,含淚道:「我好感動∼我問辰哥那麼多事,你終於反問我一句了。」 好厲害的絕技,我深深佩服眼前女子的感情控制能力。 「我們是小學同學。」倒是天甄回答了我的問題。 這時黃閔又插了進來:「對呀!我們在小學的時候是非常要好的同學,在國中分班時,編到不同的班級,讓我們抱著哭了好一段時間,還好的是還在同一個學校,每天可以見面,讓我們………」 黃閔突然回復本色,興高采烈,喳喳的說個不停。 在吵雜的回家路程中,雖然只有短短五分,卻讓我頭開始痛了起來,一到了我目前的家,馬上感到一陣解脫。 但是還沒進家門,我感到了毛東的氣息,靈體想要躲在我身旁不讓我發覺是很難的。 「守辰∼」 我沒有說話,但是右手握拳凝聚的藍芒,說明我並不歡迎他。 「這麼多年你還沒辦法忘懷嗎?」那話裡帶著深厚的無奈。 藍芒更盛了。 「好吧。我走。」毛東一臉失望的離開。 我進入了家門,放好書包,打開筆記型電腦準備看看最新的委託,敲門聲忽地傳來。 「咦?」打開門,是我那國中的死黨江梓,和他的女朋友陳莉,我讓開路,讓他們進來,隨口道:「你怎麼知道我住這?」 梓推了一下眼鏡道:「當然是事先調查過了。」 陳莉長的十分漂亮,是一位有大家閨透風範的千金小姐,不過只是單純有錢人的女兒,並沒有什麼數一數二的家世背景。 「辰。好久不見,暑假過的不錯喔?」陳莉大方的伸出手,向我打招呼。 「仙女,你好。」我拿起陳莉的右手,準備親吻她的手背。 「喂!」江梓頭上爆出了青筋,我知道這玩笑不能再開了,挺起身,變成和陳莉握手,我和陳莉有默契的忍著笑,這招對江梓這愛吃醋的傢伙是百試百靈。 江梓倒是不敢說什麼,我也是,我和江梓在陳莉的面前總會斯文許多。 「進來吧。」我邊走邊道。 讓他們坐在客廳沙發,我到廚房倒了一些冷飲,回到客廳時,卻見到兩人凝重的看著我放在桌上的筆記型電腦。 遭了,我忘了關掉我的網站。 不過,被看到好像也沒什麼。 卻沒想到江梓接下來的話,令我楞了足足十秒。 只見江梓凝重的看向我道:「辰,你是不是遇到鬼了?」 陳莉也緊張的看向我道:「跟我們說沒關係,你遇到的鬼是什麼情形?」 我呆呆的望向他們,這對情侶像自己的小孩遇到什麼危險般,一臉我會保護你的表情。 我很想笑…我真的很想笑…但是我知道我不能笑…… 這一笑要解釋就麻煩了。 因此我也一臉凝重,看向他們,嘆口氣,別過頭,走進廁所。 然後我沖了馬桶的水,摀著嘴、抓著肚皮,笑翻了,不過當然只能低聲狂笑,記住,是狂笑,而且是低聲的,我現在才知道忍著笑是多痛苦的事。 我滅魔者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,竟然被人問著是不是遇到鬼… 在沖水聲消失後,我一臉正經的走出廁所。 「辰,你不想說就算了,但是你要帶著這個平安符。」 陳莉在我走回沙發後,將一道平安符放在桌上,推到我面前。 這明顯是他倆趁我上廁所時,商量的方法。 自從我父母雙亡後,他們就常常關懷我,不過總順著我的意,讓我自在的過活。 想到父母,原本的笑意全逝去無蹤,我看著平安符,和他倆的認真表情,感到一陣窩心,我感動的收下了那道平安符,掛在頸上,這道符對鬼有沒有用已經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倆的心意。 他們露出放心的表情。 「辰,如果有需要的地方,你可以打電話給我,我認識很多道士。」江梓突然又放不下心的道。 「我明白了,有需要我一定會的,放心。」我微微笑道。 陳莉原本安下的心,被江梓一攪,又破壞掉,馬上又道:「不行,這樣還是不妥,辰,要不要我在你家加裝一個警報器,我馬上打電話。」 「家裡裝警報器還是不夠,要是出門的話出事的話就糟了,我看還是想辦法買一個隨身的警報器!」江梓慎重道。 「說得對,依我看…」陳莉大點其頭。 「對對,不如…」兩個人就這樣討論了起來。 「你們還真像一對夫妻。」我話一出,他倆馬上住了嘴,臉透紅透紅,看了對方一眼,不好意思的別過頭。 看著他們,我深深吐出一口氣,無力道:「你們這是做什麼?我又不是你們的兒子。」 江梓一聽忿忿不平的道:「什麼?我可是把你比當我的兒子還重要耶!」 「不過前提是你必須有兒子。你們有時間在這,不如快生個兒子出來給我當乾兒子還是乾兒女啦。」 他倆臉又更紅了,看也不敢看對方。 嘿嘿… 每個人都有死穴呀,他倆的死穴明顯在同一個地方。 「哈哈哈…」看著他倆扭扭捏捏的行為,我不禁大笑了起來。 不過因為他倆的到來,我今天那因父母逝世重新裂開的傷口,癒合了許多。 過了一會兒,我送走了他們,陳莉這千金小姐是不能太晚回家的,江梓則必須護花,有陳莉蹤影就有江梓足跡,因此我再次獨自一人。 離夜晚還很長,我吃完飯洗了澡,開始讀書,準備迎接幻辰的出現… 「幻辰先生!見到你真是太好了。謝謝你賞臉。謝謝…」 還是一身的黑衣,我出現在某大樓的樓下,奇異的是這附近一點行人也沒有,或許是動用企業的力量讓警察封路了吧?有錢好辦事。 我的到來,令一位緊張的中年人,不停向我鞠躬。 我抓著他的右肩,搖搖頭,向他微微笑了一下,示意他不用如此。 中年人隨即停止這動作,不過這之前還是又向我深深的鞠了躬。 「雖然在電話中我已經了解大概了,但是還是請你再說一次這次的情形吧,讓我再確認一次。」我公式化的道。 「好的,幻辰先生。」中年人擦了擦額上的汗,想了一下,指著我們身旁的大樓道:「我們企業最近新建了這棟大樓,在建築時曾經死了一名工人,那工人是在午餐時間,被掉落的鋼筋壓到腳部,那時正好工人都出外去吃飯,沒有人留意到他,發現的晚,大量出血,未送醫就已死亡。」 中年人這時冷汗冒了出來,吞了口口水,續道:「後來這大樓就常常鬧出怪事,像最嚴重的一件,就是一位工人不明原因由工地摔下,頭部著地,看外表像沒事的人一樣,但是一拿起安全帽,血流滿面,連骨頭都變了形,安全帽裡受保護的地方慘不忍睹,沒保護的地方卻安然無恙,工人看了都很心驚。我們大樓的落成儀式將近,總部不停的要我解決這個問題,我只好來找您。」 那中年人又忽地想起什麼道:「我們特地將這條路封鎖,讓您好辦事。」 聽他說完,我馬上問道:「死掉的除了這兩名工人,還有誰嗎?」 「沒有,其它的大部是工人莫明奇妙受傷。」 「你說這兩個死掉的工人,是仇人嗎?」 「不是。是十分要好的朋友。」 「是嗎?」我想了一下道:「那還是先看看作怪的鬼吧。」 知道大概是什麼人死後的鬼作亂,什麼死因,有助我們滅魔者判斷鬼的強弱。 陰暗的大樓裡,有一個半透明的人影,縮成一團,抱著頭,神色痛苦的喃喃自語:「為什麼?為什麼他要害死我?為什麼他要背叛我?」 「誰?誰害死了你?」腳步聲猛然出現,一襲黑衣的少年,走向那只鬼。 有心結未解,難怪工程意外死亡的鬼會留在這,疑惑和不解加上死前的痛苦,讓他停留在人間。 「你是誰?你也要害我嗎?」那只鬼說著,慌張飄退好幾步。 「我為什麼要害你?」 「我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害死我,為什麼他要背叛我?為什麼?為什麼?你告訴我∼」那鬼突然淒厲的狂叫起來。 這類型的鬼最可怕,死前太多的慘事悶在心裡無法排解,精神瘋狂會容易失控。 「那害死你的人呢?他死了嗎?你是不是殺了他呢?」 「他…他他死了嗎?他為什麼會死?是我殺了他嗎?…是我嗎?哈哈哈…對!是我殺了他,他的頭被我打爛了。哈哈哈……但是他為什麼害死我?為什麼?我們不是朋友嗎?」 這只鬼變的喜怒無常,胡言亂語起來。 這下一切都瞭然了。 有罪。 一魂還一命。 不過,我想晚點再打散他。 人死和鬼散其實是相同的道理,能死的安心,都是一件好事… 怎麼讓他散的安心? 我以結界封印他所在的這房間後,走出大樓。 「我為什麼要殺他?他為什麼要殺我?為什麼?為什麼?」兩小時後,我再次回到大樓,解開封印,那只鬼臉色還陰晴不定的大叫著。 為了吸引他的注意,我輕輕道:「你知道嗎?」 那只鬼閉了嘴,雙眼無神的看著我道:「幹什麼?」 「你老婆背著你和你朋友偷人。」 我暗嘆口氣,這鬼是無法心安的散體的了,原本他不安的原因是疑惑,解惑就是令他安心的方法,但是這惑解開反而是二次傷害。 「你說什麼?哈哈哈…我知道為什麼我要殺他了!誰叫他敢玩我老婆!我老婆是他能碰的嗎?……哼!這個賤女人,背著我偷人……我遲早也要殺了她!…賤女人!你等著!」 「你已經殺了一個人了,這還不夠嗎?」 「你懂什麼?再吵我就殺了你!對!殺了你!你一定是騙我的。對!你騙我∼我老婆不會做這種事的∼」 騙他? 我回想到了兩小時前到他家門口的情景。 在他的家門口,我從口袋抓出一隻壁虎,這是我隨手抓來的,小生物的靈體較弱,我能直接控制他的行動。 這讓我想到,或許傳說中靈能界最強的絕魔者,才有可能能控制人的靈體吧。 控制壁虎咬著一枚錢幣,進入了他家,找到了他老婆,他老婆可能因為丈夫和情夫身亡,早早就就寢。 被我控制的壁虎,爬到了她的額頭,放下那枚錢幣。 「『靈視』。」 被我施過靈力的錢幣,發動了它的用功。 直接透視靈體,我看到…不!感覺到他老婆的許多感覺,像是對丈夫的愛情、和情夫發生關系的不安、對丈夫的愧疚…等等。 靈體會將一生最強烈的感覺記錄下來,而強烈程度造就他成為什麼鬼。 但是對已經成為鬼的靈體,是不能這麼做的,因為此法是以靈體交流,要是不小心,自己的靈體就會被侵佔。 只花了短短幾分,我就了解了事情大概,我向委託人要了死去工人的兩張照片,從他老婆的感覺告訴我,一個是他丈夫,一個是他情夫。 看著眼前悲慘無比的鬼,我不禁有點同情。 一魂還一命。 我提醒著自己。 「你去死∼」斷腿鬼吼著,撲了上來。 我還沒出手,那只鬼反倒先動手了。 腳都斷了的鬼,會希望怎麼死呢? 是死於風中,像風自由自在的飛行。 暗嘆口氣,我右手綠光乍現。 但是我感覺氣氛不對,那只鬼的速度太快了。 “碰”一聲,只來的及抵擋,我右肩結實的受了他一拳,頓時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,不只是速度,這鬼的力道也不差。 被鋼筋砸斷腳的鬼,是不該那麼快的,因為死前腳部劇烈的疼痛,會讓他靈體留下這感覺,讓他做了鬼也只能慢慢飄。 這鬼沒那麼簡單。 如果不是從他老婆那得到證實,我會認為他是假冒的,是為了對付我的陷阱。 到底是為什麼讓他變的那麼厲害? 來不及細思,我再次險險躲過他的攻擊。 這傢伙可以單挑好幾個滅魔者了,靠空手是解決不了他的了。 他再次接近,我下定決心,右拳紅光熾盛,全力一擊,和他拳對拳、硬碰硬。 轟隆一聲,他和我被這股力量,轟散開來。 拉開了距離,正是我要的。 一個翻身,我穩穩站立著,翻出暗袋裡的一張靈紙,這靈紙上劃著一把劍,拿著這張靈紙,我心情很複雜,卻知道現在沒有時間給我感嘆。 我靈能注入靈紙裡,那張靈紙頓時光芒四射,強烈的光,令那只鬼以為到了大白天,懼怕的停下攻勢,驚疑不停的看著我。 光芒漸漸的消逝,我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劍,那是把十字長劍,看起來很漂亮,美就像裝飾品一樣,但是那鬼知道這不是裝飾用的,而是可怕的武器,對靈體有害的武器。 因為那把劍… 也是靈體! 鬼楞住了,我發起狠來,大喝一聲,大劍揮下。 鬼要逃時已經來不及… 他再也兇不起來… 解決危機,我楞楞的呆望著手中的長劍,輕輕摸著,沉浸入回憶,思念起憶人。 「媽…」 卻沒注意到,身後有點點的半透明光點在聚合。 「去死!」鬼吼聲突然傳來。 他靈體竟然沒有散盡。 當我回過神來,感覺到鬼存在的時候,已經太晚了。 他的鬼爪,朝著我的頭抓下。 (或許這麼死也好。) 來不及反抗,我不浪費力氣,想就這麼死了,但是手中劍卻似乎不滿我的行為,竟主動的要飛到我頭上為我擋下這一擊。 不過還是太慢了… 在死定的時候,忽然我又感覺到另一個靈體的存在。 毛東! 我從前的玩伴,最早認識的鬼,從旁撲出。 毛東和那只兇鬼,一起倒在地上。 命不該絕。 (對不起…爸、媽。)為自己輕生的念頭感到慚愧,我站了起來給那兇鬼最後一劍,確定他已經散盡靈體。 「毛東…謝謝你…」 我看著這只我不斷漠視,卻救了我一命的玩伴,不知該以什麼態度面對他。 毛東只給了我大大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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