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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怎麼救,你們就別管了,若是相信我,給我一夜時間,什麼都別問。」 已經無計可施的情況下,只有老者能依靠,二老自然乖乖閉嘴,不再多問。 把握時間,老者請二老準備了一盆滾盪的熱水、一把剪子。帶著東西和藥箱便與三人一同進入林香池房內,同時也讓二老清空二樓,不準任何人接近二樓。 二老聽令行事,不敢違背。可古雲天性多疑,依然叫乙空守在樓梯口,另方面也為避免讓乙空看見血腥。 一見有外人進房,林香池大感訝異,在床上坐直身子,「神醫?」還認得老者,可老者身後的金凌與古雲,素不相識。 「狐仙。」進了房,沒外人,老者又變的畏縮,細聲向古雲請示,並將古雲手上的熱水盆接過。 「嗯。」睨了眼老者,古雲一個劍步向前,瞬間已在床邊。「睡吧,呼。」呼氣,林香池昏倒床上。 「現在呢?」金凌將藥箱打開,站在床邊待命。 古雲同樣望著老者,畢竟自己與金凌沒幫人拿過孩子,還是得靠老者才成。 「現在……」拿出藥箱裡的香,點上火,抱起林香池,薰著林香池的口鼻。「還請二位,幫我把紅色那瓶子打開。」 金凌聞言,翻找著藥箱,果真有個紅瓶子。打開,遞給老者。 將還在燒的香放在床頭,接過紅瓶便把裡面的液汁往林香池嘴裡灌。 「然後呢?」古雲不懂這麼做有何意義。 「然後就等她流產。方才那是麝香和紅花花汁。」放下紅瓶,又拿起香,繼續薰著林香池。 一刻鐘過去,二刻鐘過去…… 古雲能察覺四周妖氣的波動變的激烈,震盪著,頗令人不安,不禁皺眉。 以大夫的專業,老者明白差不多時候了,對著二人問道:「要不要先回避一下?」 話才說完,金凌便發現林香池雙腿之間濕了一片,是血……紅艷嚇人。 順著金凌眼光看去,古雲道:「嗯,我們轉過身去。」並非羞澀,也不是害怕,而是對林香池的一種尊重,儘管人已昏迷。 待二人背過身子,老者掀開林香池裙襬,且褪去裡褲,欲伸手探去,卻見著了讓人發毛的景象。驚呼:「啊……這……這是?」老者怔住不動。 二人轉過身,不明的問:「怎了?」 「你……瞧瞧。」指著林香池雙跨之間。 金凌與古雲一同看去,一團模糊的血肉,血淋淋、粘呼呼的,應是未成形的孩子。但嚇人的是……孩子會動,自己奮力爬著,爬出林香池體內,整間屋子的妖氣又濃了一倍。孩子看不出樣貌,但明顯知道有手有腳。 一爬出林香池下體,孩子立刻自行扯斷臍帶。 古雲毫不遲疑,抓起孩子,孩子掙扎著,發出難聽的吼叫,所幸聲音不大,嗚嗚啞啞,不致於引來樓下的人注意。 力氣加強,打算捏死孩子,古雲臉色轉為猙獰。 「噗!」沒預防,孩子吐出黑紅的血水噴往古雲臉上。 「啊!」過於輕敵,以為一個未成形的妖怪構不成威脅,古雲臉上一陣灼燒。 心一橫!手指化成狐爪,將孩子由腰折斷成兩半,肉塊掉落地面,抽搐了一陣便不再動彈。 古雲抹著臉,燒灼感還是沒退,眼睛更是疼的張不開。「好痛……我的眼睛。」 「古雲!」金凌趕忙沾濕手巾,為古雲擦拭。 「狐仙!」雖說一直以來總被古雲戲弄,可老者依然打心裡關心。 「先別理我,去替林香池止血。」吩咐著,古雲以濕手巾掩面,淚水直流。 「可是……」不放心,老者未聽令。 「快去!」生氣,因疼痛使的脾氣更不好。 「是。」無奈的來到床邊,動手為林香池止血。 金凌攬著古雲肩頭,知道他看不見,心裡肯定害怕極了。 古雲不語,只是大口大口的喘息,藉以舒解疼痛。 忽然,古雲大喊:「乙空,乙空!」 啪啪啪的腳步聲,乙空闖門而入,印入眼簾的是滿地血跡。「怎麼回事?」不像是順利解決。 「乙空,去打桶冰涼的井水來,還有,別讓他們進來。」古雲閉著眼睛說話。黑紅色的血水已然擦去,可皮膚卻赤紅的像被滾水燙到。 「好。」不安的心情擴散開,乙空不敢耽擱,門一關便急促衝往樓下,請託林家人打水。 「古雲你還好嗎?」金凌擔心的詢問。 「呵呵,一點都不好,疼死我了。」雖說不好,卻還是逞強笑出聲,讓人不知該怎麼接下一句。 片刻。 砰!粗魯的推開門,乙空飛快的提著水桶來到古雲身邊,不捨的輕觸古雲臉頰。 「哎喲,疼。」現在是一點刺激也受不住。 「啊,對不起,我我……」乙空淚水堆滿眼眶,「古雲,你還好嗎?」 「嘿嘿,我沒事,福大命大,你去顧著門吧,乖喔。」摸索著木桶,古雲將臉整個沒入水面。 「我會照顧他,你去吧。」保証著,金凌拍拍乙空。 乙空考慮過後,才往門外去。 「我好了。」老者邊擦著手上的血,邊對著二人道。 「嗯。」金凌點點頭,喚著古雲:「古雲,你行嗎?」 「還沒有我不行的事,呵。」仍不改個性,抬起滴著水的臉,眼睛依舊沒張開。「金兒,能扶我過去嗎?」 「好的。」摻扶古雲來到床邊,金凌越發感到古雲的傷勢嚴重。 推算時間,林香池應是七個月前與窫窳初遇。古雲使用道書上的方法,為林香池除去近七個月的記憶。 一切大功告成,老者換為古雲檢視傷勢。 「傷的挺重,你先試著睜眼看看。」外傷好醫,就怕失明。 聽話的慢慢張開眼皮,卻一見光就淚流不止,立刻又閉上眼。「疼。」 「可以看見東西嗎?」緊張的問。 「嗯。」點頭,只是會痛的難受罷了。 「呼,還好。」拍拍胸口,安下心了。老者翻找著藥箱,拿出一盒白稠的膠,輕抹在古雲臉上與眼皮上。 冰涼的感覺,為古雲減去不少痛楚。 收拾好地面與床褟,四人走下樓。 將肉塊拿給林家二老觀看,明明是屍骸,卻說是瘤。二老並沒懷疑,直向老者道謝,且允諾明早就派人在白蓮谷內建橦二層樓的屋舍。 | 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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