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你以後，和我們一起學吧。」反正教一個乙空和多教一個金凌沒兩樣。

「謝謝。」客氣的道謝，讓古雲有些失落，金凌還是沒把白蓮谷當成自己家。

「其實，我和你一樣，你想保護師父，而我想保護善良的妖怪，才會建這白蓮谷，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吧。」淡淡拋下一句，是到時間巡視山林了。

「白羽！走了喔。」朝著水瀑邊的白羽一喊，白羽興奮的亂跳。

「我也要去。」陪古雲巡山，是有趣的事。

白羽熟練的跨坐在古雲身上，一同出谷去。

乙空笑著來到金凌身邊，經過幾天的調養，氣色顯然好多了。

「你也是他救回來的嗎？」看著乙空問。

「說是救……倒不如說是拐還較貼切。」尷尬的笑，這事說來話長。

「拐？」皺眉，不是很懂。

「好了，不討論這些，你要古雲教你術法吧？我先教你些基本的。」也不問金凌意見，勾住金凌的手就往狐窩走。

往後的日子，金凌將全部心力用來學習術法，比古雲和乙空練的還勤。可寡言的個性還是沒變。

一開始誤以為古雲用的妖術，現在才懂，原來他學的是正統的道法。

「金兒，一起來晒月亮。」古雲坐在谷中的大石上喊。金凌總是早睡早起，作息正常，到目前為止，都快一個月了，還是沒一起晒過月亮。

「晒月亮？」疑惑的抬起頭，今晚月色確實明亮。

「金兒，過來嘛。」白羽躍下石頭，推著金凌的身子往谷中走。

「金兒？」皺皺鼻子，怎麼連比自己小的白羽也這樣叫？挺不習慣。

「晒月亮是吸收日月精華的一種方式，對你的修行會有幫助的。」連哄帶騙，想將金凌留住，古雲說的順口。

「那是對妖怪而言吧？」挑眉，正常的作息對人類才有幫助。

「不管如何，一起晒吧。」搭著金凌的肩，乙空陪著笑臉。

「嗯。」點頭，坐下，又不說話了。

氣氛變的怪異，一點也不自然。

久久，古雲才開口打破僵局，「金兒，你看白蓮谷種的蓮花。」指著谷內水瀑積成的小池，夜裡的白蓮不似白晝的清新，卻展現出另種邪魅的美感。

「嗯？」不明古雲用意，但也順著看去。

「你聽過白蓮的故事嗎？」表情變的認真。而乙空則是有點頭昏，知道古雲又要唬弄小孩了，上次說什麼饅頭的故事，饅頭懷孕就會變包子，然後生肉丸。

「沒。」搖頭。該不會是蓮花長大，變成蓮藕，然後被狐狸吃掉的故事吧？

「其實蓮花本來沒有根，像浮萍一樣，當然，也沒有花，只有葉子。」這種鬼話，可能只有白羽才會信，果然白羽很專心的聽著古雲說故事。

「然後呢？」拉拉古雲，催促著。

「然後……葉子一直漂，漂過江河、湖泊、溪流，從沒停過。」

「這樣漂，會不會累？」單純的想，不能休息一定累壞了。

「累呀，葉子很累。可是，他找不到地方停泊，因為他沒有家。」